（稻帽）- 查拉几玫瑰
ooc预警
杰维斯第一人称叙述
私设多，不喜左上角
-----------------------
我清晰的记得，第一次见到他，我的爱人时，在位于我祖国东南部的佐治亚州，亞特蘭大。
“小先生，请问宾馆或酒店在哪个方向？如果您有空闲的话，请带我初步认识一下这里吧。”我朝面前这个十几岁的少年鞠了个躬，但没想到，少年皱了下眉头后粗暴的让我离开，但随即又充满歉意地低下头“先生，恕我无礼，但是这个地方外乡人最好不要来……”我挑了挑眉，道“我不是来旅游的，我是受人差使前来取物的。”
“取物？取什么，或许我知道，拿了东西之后就快点走吧。”
我翻出了衣兜里的纸条「去佐治亚找克莱恩先生，下了车有人会送你到那个村子，到时候去问村民就好。」“好像是克莱恩先生？你认识吗？”
少年愣了一下，随后他那双温和的浅蓝色眼睛变得有些急躁，冷冷地转过身“哦，知道了，我父亲就是。”
我跟在他后面，仔细观察着他，少年步伐缓慢，走得有点沉重，脖子后面隐隐约约有个淤青状的东西。“你的名字叫什么？我是杰维斯.泰奇，很高兴认识你。”
“乔纳森……克莱恩，叫我乔纳森。”我走到他身边，看着他的脸和脖子，确实有淤青，锁骨处还有一个血痂……我大概猜出他为什么看上去很讨厌他的父亲了。“你讨厌你父亲吗，乔纳森……？”“他想杀了我，因为我比他更天才，你要向他拿东西，对吧？你也想杀了我吗……？泰奇先生。”少年转过头来，再次用那双浅蓝色的眼睛看着我。
我看不见他的恐惧，看不见他的愤恨，看不见他的悲哀
只是怜悯
“乔纳森，我不会杀了你的。”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这里没有酒店，克莱恩先生的东西似乎还未完成，我便在乔纳森的房间中住了下来——但是我并没有看见他的人，不知道他去了哪里。夜里，隐隐约约听到的惨叫声揪紧我的心，联想到那双带着怜悯的蓝瞳，我夜不能寐。在天微微亮，在我终于快要睡着时，头又开始隐隐作痛，在幻觉里，乔纳森的眼睛和我妹妹爱丽丝的眼睛叠加起来了，甚至于他们的脸也叠加起来了，他们的声音汇在一起。我看见了，他们在喊着。在哭着。在叫我去救他。“救谁？”“去救乔纳森，带他去哥谭。”爱丽丝，又或是乔纳森这样说着。我又看见那俩双蓝眼睛，他们死死盯着我，带着怜悯和愠怒地盯着我。我受不了了……
然后我醒了，额头上还出了很多冷汗，“您醒了啊，太好了。”乔纳森笑着看着我，眼睛中又透露出那种怜悯，“你到底在怜悯我什么，乔纳森。”我听出我的声音有些颤抖，少年还是笑着“不知道，只是觉得你们活着好惨。”“那你不惨吗？”我转过头，不愿再看见那双眼睛。
“之前惨，现在不了，我倒是要感谢您的到来赐给我这个机会呢——他很久没让我下去了呢。”“什么下去？”我疑惑的转过头去，这才发现了乔纳森浑身是雪的坐在地上，脚边放着一把很大的镰刀，上面都是雪，他头戴一个看起来很脏了的棕色巫师帽，正在编制不知道什么东西，旁边放着一个吓乌鸦用的稻草人。“你杀了你父亲？”我的钱拿不到了，有一瞬间，我想嗔怪这个面部带着安详微笑的少年，“乔纳森，你为什么要杀你父亲？”“为什么不呢？他的所有药剂我都会制作，他不会的我也会，我的药剂甚至比他更好更有效，我说过了，我比他更天才。您昨天做噩梦了吧泰奇先生，我在您的晚饭里加了小剂量的……我自己制作的药剂。”我无奈的点点头，然后揉揉太阳穴，站起身来想带他走。
“去哪？”他眼睛中又迸射出期望来了。
“哥谭市，我想你应该知道。”
“犯罪圣地。你是罪犯吗？”
“也许吧，他们都叫喜欢我疯帽匠。这次出来跑腿也是因为有人恨我然后杀了我妹妹。我没有钱，但是我想好好地安葬她。”
“泰奇先生，这也太酷了，那如果我变成罪犯，我应该叫什么呢？”
“稻草人？”我瞟了一眼地上那个残缺的稻草人，又看了看那把带雪的镰刀，“还有，叫我杰维斯就好。”
----------------------
等乔纳森终于弄好他的…稻草人衣服后，他去洗了个澡，说是要把血迹洗掉。而我帮他把他的稻草人塞进行李箱，还拿上了他的镰刀，在等待他的时候，我走到那间灰色的小门面前，转动插在那里的钥匙，门开了，一股浓厚的铁锈味铺面而来——乔纳森父亲的头颅首先出现在我脚边，失去了眼球，五官也几乎看不出来了，只看出是个头颅；踢开头颅后，我看见一条一条粘满雪的肉和骨头，可能或许是手或腿吧，在旁边又看见一根根的手指和脚趾；再走进一点，又看见可能是躯干的肉块和碎骨……这孩子真残忍，要是去哥谭的话说不定还能与企鹅他们抗衡，只不过没钱确实是一个难关，我心里想着这些时，乔纳森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站在我旁边了，“杰维斯，你看得很入神。你杀过人吗？你第一次杀人也是这样吗？”我笑了笑，牵起他的手走出地下室，回答道：“当然有，杀了还挺多的吧？第一次杀人的话，已经忘记了，你以后也会忘记的吧。”
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，回到房间，拿起行李箱和镰刀“这玩意能过海关吗？”“我们不走那种低级通道，那是留给无聊之人使用的东西。”我看了看日历和时间，离约定的时间不久了，我牵着他的手走到一片树林的空地中等待。
不久后，一辆车驶来，把我们载到企鹅的私人直升机旁边，驾驶员疑惑的看着乔纳森“帽子，你怎么带了一个男孩？”我走过去，轻轻在他耳边说：“告诉企鹅，我带了比药剂更好的礼物来。”虽然他仍然疑惑，但还是和企鹅说了，企鹅很快的回了信「不是药剂？是个男孩？还是更好的礼物？疯帽匠，你真的疯了吧，如果我验货失败，你和你的小伙伴都得死在哥谭的海里。」
“等着瞧吧！”我轻蔑的笑了一下，然后把乔纳森拉进直升机里。
要回哥谭了，爱丽丝，我听了你的话，确实是个好哥哥吧，你为什么要救这个男孩呢？是因为他和你很像吗？爱丽丝。
乔纳森靠在我的肩膀上沉沉睡着了，有那么一瞬间，我真的觉得在我面前这个人，就是我妹妹爱丽丝剪了短发而已，我只能不断提醒自己这不是爱丽丝。可能我真的疯了吧。
直升机的轰鸣声抵消不了我的睡意，我轻轻把脑袋靠在乔纳森的头上也伴着他入眠。
评论